不知你是否注意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没有,中国近现代史上留学生(或称“游学”之人)群体(尤其是留学日本和苏俄,姑且称“海归”)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中国人的命运。
中国近代最早的留学生是1847年留学美国的容闳,但仅是个人行为,洋务运动时期(1872-1897年),清廷派人赴欧美学习,包括留美幼童学生群(120人)和船政学堂留欧学生群(80人),开中国官派留学之先河,影响极其深远。稍后甲午战争后涌向日本的留学群(22000人)和晚清留学欧美学生群(约600人)、民初留美学生群(约8000人)以及赴法勤工俭学学生群(1700人)、二十年代留苏的政治家群(1600人),这些留学生在中国近现代政坛叱咤风云,改写中国历史。换言之,百年中国近现代史,就是一部“海归”从政甚至一度是“海归”治国的历史。
其中“留日”群体(或称“日俄”派)中相当大一部分回国后,以激进浪漫的姿态开始了革命生涯(辛亥革命)。据统计:从1912年至1928年,北洋政府先后更换了32届内阁,历任国务总理和内阁阁员中分别有四成和五成为“留学”出身,而20年代的24任外交部长,几乎全为欧美的“海归”。以至于初期的中华民国完全是“海归”主政的历史。而民初留美学生群(“庚款留美生”)许多人成为中国的现代科学事业的奠基人和学术栋梁。南京国民政府时期,留学生多服务于外交界。据1935年版《中国外交年鉴》载,外交部86名重要职员中留学生就有73人。1948年出版的《中国当代名人传》共收录198名国民党党政军要人,留学经历的占了88人。
20世纪初至20年代的“留法勤工俭学”学生群体和留苏俄学生群体,直接领导了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,成为中国共产党从成立到在全国取得胜利的支柱力量。
据统计: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时,出席代表12人中有8人是留学生,在中共二大至五大早期共产党领导层留日生占主导地位,及至1927年陈独秀(留日生)辞去总书记职务后,留日学生几乎被排除在领导之外。相反,留苏俄人员呈上升态势。1925年中共“四大”上,留苏任中央委员仅彭述之一人。1927年5月中共“五大”,46名中央委员中已有11名苏联留学生。及至1931年六届四中全会,中共核心领导层多为留苏人员。到1936年红军会师陕北时,12名政治局委员竟有8名苏俄留学生,苏俄对中国革命发生的深远影响可见一斑。苏俄留学生主要来自莫斯科东方大学和中山大学。东方大学全称东方共产主义劳动大学,成立于1921年,主要为东方各国培养革命人才。中国学生在成立第一年有36人,到1923年增至52人。中山大学全称孙逸仙中国劳动大学,系前苏联政府为帮助中国革命培养领导人才而于1925年10月专门设立的。因当时正处于国共合作时期,即由国民党中央接连选派了两期学生,总数约800余人。1927年“清共”以后,国民党停止选送留苏学生,中山大学的国民党学生也离校回国,剩下的遂全为共产党员和青年团员。1928年9月,东方大学中国班并入中山大学,中山大学改名中国共产主义劳动大学,习惯上仍称中山大学,至1930年秋停办。
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10位元帅中有6位在国外留学或工作过;第一届中央人民政府主席、副主席和政府委员共63人,在国外留学或工作过的有42人;党的第一代领导核心7大常委中,除毛泽东外,其余6人均有在国外学习和工作的经历。1978年,中国进入有史以来最为开放的时期,而最大规模的海外留学潮由此兴起,尚不知这些“海归”对未来中国政坛有何影响,我们将拭目以待。
具体到湖北,湖北籍国共两党著名人物大多有留学国外经历,其中留学日本的多为国民党人;留学苏俄的多为共产党人,曾经左右湖北乃至中国政坛,对湖北政治走向起较大的作用。
在中共方面,1949年留学苏俄中央委员有陈潭秋、黄平、陈昌浩、张浩(林育英)4人;留学日本有李汉俊、董必武2人。既留日又留苏有董必武。
一.留学日本名录
姓名 籍贯 生卒年
董必武 红安 1886-1975
万声扬 黄陂 1877-1940
万廷献 江夏 1873-1943
于铎 广济
1903-1961
但焘 赤壁
1881-1970
何佩瑢 建始 1880-1943
何成睿 随县 1882-1961
何羽道 汉川 1882-1928
冯亚佛 汉川 1876-1958
刘公 襄阳
1881-1920
刘艺舟 鄂城 1877-1937
刘英 京山
1886-1921
刘铁 京山
1889-1915
卢弼 沔阳(今仙桃)
1876-1967
叶君健 黄安 1914-1999
向岩 汉川
1870-1958
吴禄贞 云梦 1880-1911
吴藻溪 祟阳 1904-1979
唐平铸 武汉 1913-1985
夏道南 嘉鱼 1883-1930
姜明经 黄冈 1889-1936
孔庚 浠水
1871-1950
孙镜 京山
1883-1958
廖体仁 黄梅 1896-1988
张伯烈 随州 1872-1934
张孝移 武昌 1881-
张承楷 枝江 1885-1970
张振武 罗田 1883-1912
张知本 江陵 1881-1976
张纯一 汉阳 1871-
张继煦 枝江 1876-1956
徐声金 天门 1874-1958
李书城 潜江 1882-1965
李兆龙 石首 1898-1928
李汉俊 潜江 1890-1927
杨刚 沔阳
1905-1957
杨宝珊 沔阳 1877-1961
杨揆一 鹤峰 1885-1946
杨时杰 沔阳 1881-1956
杨缵绪 鄂城(今鄂州市) 1873-1956
杨霆垣 钟洋 1879-1965
梁耀汉 汉川 1883-1912
梁钟汉 汉川 1878-1958
沈鸿烈 天门 1882-1969
潘善伯 襄阳 1880-1959
王亚南 黄冈 1901-1969
王黻炜 黄岗 1877-1952
田桐 蕲春
1885-1930
田桓 蕲春
1893-1982
白逾桓 天门 1875-1935
石志泉 孝感 1885-1960
石星川 阳新 1880-1948
耿伯钊 安陆 1883-1957
胡宗尧 汉川
胡瑞霖 江陵 1878-1943
范腾霄 利川 1883-1952
费榘 巴东
1885-1922
王济舟 远安 1919-
邹燮斌 汉川 1881-1934
邹镛 汉川
-1917
钱纳水 江陵 1892-1972
闻允志 浠水 1903-1940
陈时 黄陂
1891-1953
陈重民 枣阳 1879-1948
饶汉祥 广济 1883-1927
马哲民 黄冈 1899-1980
高仲和 枣阳 1876-1970
黄德馨 应城 1907-1991
黄镇磐 武昌 1873-1942
龚国煌 崇阳 1883-1940
傅立鱼 英山 1882-1945
傅藤祥 潜江 1872-1900
吴昆 黄冈
1882-1942
周维帧 保康 1880-1911
周逸群 蒲圻(今赤壁) 1896-1931
孟宪章 均县 1895-1953
居正 广济
1876-1951
徐复观 浠水 1903-1982
戢翼翘 房县 1885-1976
李廉方 京山 1907-1959
汤化龙 浠水 1874-1918
胡雪 黄冈
1909-1985
胡风 蕲春
1902-1985
胡兰亭 汉川 1865-1936
胡石庵 天门 1874-1926
郑江源 襄阳 1882-
余金中 鄂州 1943-
童云扬 咸宁 1928-
徐昌华 沙市 1935-
马芳孝 武汉 1934-
王茂章 红安 1938-
蔡钦林 麻城 1936-
二.留学苏俄名录
姓名 籍贯 生卒年
董必武 红安 1886-1975
伍修权 武汉 1908-
何忠国 湖北 1909-1935
余笃三 湖北 1889-1933
刘仁静 应城 1902-1987
刘宁 汉川
1931-
唐义贞 武昌 1909-1934
孙静工 黄梅 1908-1992
宋一平 石首 1916-
张浩 黄冈
1897-1942
黄平 汉口 1901-1981
张计储 赤壁 1902-1928
彭干臣 英山 1898-1935
戚元靖 汉口 1929-
李文宣 武汉 1903-
李求实 武昌 1903-1931
杜鸣心 潜江 1928-
杨松 红安
1907-1942
林汉雄 黄冈 1929-
梁骏吾 武汉 1933-
聂绀弩 京山 1903-1989
胡锡奎 孝感 1896-1970
邱励俭 武汉 1933-
郭吴新 浠水 1927-
钱亦石 咸宁 1889-1938
钱瑛 潜江
1903-1973
黄毅诚 枣阳 1926-
黄熙龄 钟祥 1927-
严良堃 武汉 1924-
程尚横 武昌 1925-
郭晏新 浠水 1927-
刘道玉 枣阳 1933-
杜鸣心 潜江 1925-
范慕贞 鄂城 1931-
方天祺 武汉 1927-
干东英 武穴 1927-
高恒 老河口 1930-
关华春 武汉 1934-
郭吴新 浠水 1927-
哈焕文 武汉 1935-
夏村 黄陂
1933-
杨汉池 武汉 1929-
杨基端 红安 1933-
杨松泉 武汉 1930-
郝诒纯 咸宁 1920-
涂光炽 黄陂 1920-
童庆禧 武汉 1935-
田德诚 汉川 1930-
谭立成 汉川 1926-
郑伯让 武汉 1938-
张静芝 襄阳 1934-
谢鑑衡 洪湖 1925-
刘宜烈 钟祥 1931-
刘于鹤 武汉 1937-
刘兆民 红安 1937-
张钧惠 红安 1934-
颜泽贤 洪湖 1944-
马同泽 黄陂 1933-
梁骏吾 武汉 1933-
廖学盛 咸宁 1936-
刘春万 武汉 1931-
刘大恺 大冶 1934-
王明庥 枝江 1932-
刘瑞林 鄂城 1930-
艾永富 洪湖 1934-
白鸽 天门
1930-
胡大璞 武汉 1930-
李安亭 武汉 1934-
陈庆益 黄陂 1925-
陈上达 汉川 1933-
南德恒 浠水 1925-
陈毓罴 武汉 1930-
程翔云 汉阳 1934-
邓凤翔 崇阳 1933-
黄熙龄 钟祥 1927-
三.留学法国
冯承钧 夏口(今武汉) 1885-1946
周小燕 武昌 1918-
唐一禾 武昌 1905-1944
左任侠 武昌 1901-
梅远谋 黄梅 1897-1980
汪奠基 鄂城(今鄂州) 1900-1979
薛愚 襄阳
1894-1988
闻家驷 浠水 1905-
程克纯 枣阳 1893-1932
张诚善 五峰 1938-
夏玟 武汉
1934-
杨天钧 浠水 1943-
左嘉客 武汉 1935-
江伙生 鄂州 1940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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